文/朱殿封于年4月24日
编者按:岁月不居,时光飞逝。身边人来人往,但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存在心底!
4月24日,我上乐陵参加友人女儿结婚喜宴后,与当年同事孙书臣一起看望了德高望重的原乐陵县委宣传部部长苏学明前辈。
抗战时期冀鲁边区的八路*战士、苏部长今年96岁了,他是我到乐陵县委宣传部工作的第一任部长。老部长胸襟坦荡,光明磊落,为人宽厚,待人热诚。我在县委宣传部工作八年,他任部长期间一直很关爱我,我跟着他学做人学做事,受益终生。
(笔者年和82岁的老部长)
当时我在宣传部分工新闻报道,办公室在县委南院,距离苏部长家很近。我只要不出发采访,基本从早到晚泡在办公室里。许多次的午饭、晚饭后,苏部长来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工作及其它事宜。我记得非常清楚,苏部长不论给谁打电话,接通后第一句都是说:“是某某同志吗?我是苏学明啊。”那种客气那种温和,没有一丁点“官架子“,没有一丁点长辈自居,听来使人心软的不行。我所听到的对方接话人的回话几乎都是:“苏部长啊,有什么事你说你说。”“哎呀,你还亲自打电话呀,让部里的同志说声就行。”
打完电话,他坐下来或站立着跟我说会儿话,从来都是一脸慈祥,笑容可掬。随口问问最近写了什么(新闻),他几乎没有给我布置过采写任务,不止一次对我说,了解到的情况,能写就写,不能写就算,写真事,别编造。他还数次说起一些地方领导汇报时说的那些事,是说谎。笑着说:“哪有的事呀,净瞎编,糊弄人的。”毫不夸张地说,老部长的话,一直是我实事求是采写新闻的警钟。
那时期,我下基层采访无论到哪个单位,只要说起苏部长,几乎无人不是赞扬与钦佩,都说他有工作能力,不搞虚浮,待人和气。一个领导能够如此得到人们的广泛认同和由衷赞扬,一个县里能有几人?这么说吧,他领导宣传部期间,我就从没听见、看见他与同志们高声大嗓过,更不用说拉下脸来没鼻子没脸的训人。部里的同志几乎没有人不听他说的。
大概是年初秋的一天(没查笔记)上午,我在办公室写稿,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话筒:“你好。”话筒里传来苏部长的声音:“是殿封同志吗?我是苏学明啊。”我惊喜异常:“哎呀,是苏部长啊,你挺好吧?”“我挺好。殿封同志,你的牛皮癣好了吗?我从报纸上看到一个治牛皮癣的偏方,我让人把报纸捎给你,你用用试试。”
听着苏部长和蔼的话语,我心里无比激动,真的无比激动。我说:“苏部长,谢谢你!我的牛皮癣基本好了,有几年不吃药了。老部长,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挂着我的病,我好几年没去看你了,我很惭愧。”这是我的真心话,老部长80多岁高龄,还挂着我的病。这种情分,无价。而我,却没能常去看他,我这“人“是怎么做的?我从心里觉得无地自容。“殿封同志呀,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们工作都很忙啊。”
……
自此,我几次前去看望老部长。有一次我比说的时间去得晚了,他在门卫传达室等我。我是又愧疚又感动。
今天,走进苏部长的家门,老部长一手攥着我的手,一手攥着书臣的手,把我俩让进客厅坐下。老部长头脑清楚,记忆清晰,思维连贯,脱口叫着书臣的名字,说出他的工作单位。比前几次我来看他时,走路慢了,耳朵背了,背驼的有些重了。老部长每天还戴上花镜看书看报,下午时而打打麻将,生活自然而有规律。他向我问起家人,问起陈焕然可好,说起原杨盘公社的宋洪昇副书记,让三儿子拿过有宋书记的照片给我们看。我和书臣和老部长叙说着在宣传部工作时的往事。
临行,老部长非要送我俩到楼下。外面有风,担心老部长在外面呆的时间过长,我和书臣向他挥手匆匆告别。
尊敬的老部长,今天见到您,格外亲!
让我们受益终生!
(右一为孙书臣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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