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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4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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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知道郑克鲁的名字,是通过《家族复仇》《基度山恩仇记》《茶花女》《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短篇小说选》《法国抒情诗选》等法国文学作品。昨晚10点,翻译家、上海师范医院去世,享年81岁。

郑克鲁是在翻译、教学和研究三大领域同时取得不凡成就的翻译家之一。其实,那些耳熟能详的书都是他在研究和教学之余翻译出版的。他对于法国文学和外国文学的研究探讨,完全基于一手材料的直接阅读与领悟,将翻译实践与学术研究同步进行,并相得益彰。

郑克鲁出生在澳门,四五岁时离家。仿佛是铭刻在血液中的对西方文明与外来文化的敏感与探究,让他命中注定般走上了文学翻译这一中西交流之路。他翻译的第一部雨果作品就是《悲惨世界》。01年,因为出色翻译法国著名思想家、文学家西蒙·波伏瓦的代表作《第二性》,郑克鲁获傅雷翻译出版奖,这个奖是对他半生翻译工作的褒奖。

郑克鲁主编的《面向二十一世纪教材——外国文学史》是学生们普遍使用的教材,他主编的《法国文学史》《法国诗歌史》等也有很大影响。他在上海师范大学出任中文系主任时打造的“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专业,至今还是国内同类专业中的佼佼者。

郑克鲁译《悲惨世界》网络图

年,郑克鲁还翻译了法国作家、法国最早的一代飞行员之一圣埃克苏佩里的作品《小王子》,由上海三联出版社出版。

他说自己没有什么爱好,翻译就是他的爱好。

“做一个译者绝不是易事,还需要自己的刻苦努力。”这是郑克鲁常常对后来者说的。“翻译文学作品,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其中诗歌的翻译难度最高。而翻译小说,也不是单纯把一字一句译好就行,是要看整体。一部像《悲惨世界》这样几十万字的小说,我作为译者,绝不敢说自己译得毫无疏漏。”郑克鲁说。他强调译者良好的中文素养,“读者经常用来判定翻译好坏的标准,是看这个译本的文笔流畅不流畅、有没有文采。其实流畅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但如果都只是翻译成‘白开水’似的大白话,没有人会说你翻译得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喜欢傅雷的译文,因为有文采。所以,译者需要有很好的中文素养,能够使用一些非日常用词,甚至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的词。只要译者用得好,就能把这些词藻用‘活’。”(新民晚报记者徐翌晟)

马信芳:郑克鲁,在翻译中找到乐趣

年6月15日,新民晚报“金色池塘”刊发《郑克鲁,在翻译中找到乐趣》,今与读者分享,以示缅怀。

年4月,新出版的38卷《郑克鲁文集》发布会暨郑克鲁学术与翻译思想研讨会举行。身穿黑色西装和粉色衬衫的郑克鲁脸色红润、神采奕奕。我问他如何看待退休生活,郑先生答道:“我在翻译中找到乐趣,因此才不辞辛劳,特别是退休后,依然一本接一本地翻译。”

在郑克鲁60年的翻译学术生涯中,已完成了万字文学翻译,近万字著作和编著,面对这样的累累硕果,我不由说:“今年正逢你的八十大寿。”“对,所以这38卷文集,是最好的礼物。”说到这里,他开怀地大笑起来。(新民晚报记者徐翌晟)

从翻译家到研究学者

郑克鲁出生于年,其曾祖父是晚清启蒙思想家、曾写过《盛世危言》的郑观应。中学时,郑克鲁就酷爱文学,尤其对俄罗斯和法国小说情有独钟。报考大学时,本打算报考北京大学俄语系,不巧的是年俄语专业不招生,他报考了法语专业,从此与法国文学结下不解之缘。

郑克鲁觉得他很幸运。毕业后供职于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所,师从李健吾先生。李先生要求他从扎扎实实的材料中求取真知,并要有自己的真知灼见。所以,郑克鲁在学术研究中特别注重搜集材料,从而有了自己独特的研究观。

当时的外文组组长卞之琳先生是他的“顶头上司”,卞先生建议他也要搞一点当代文学。这对郑克鲁来说,是个鞭策,他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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