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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24 16:34:00

文/扬子

闲着无事,给老家高中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同学那熟悉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带有磁性,那么熟悉,倍感亲切。

若问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一点原因也没有,就是偶然为之。

电话里聊着聊着,感觉眼泪涌上眼眶,有了想哭的滋味,感觉告诉我,自己想家了,想我生长的地方了。

屈指算来,我们这些高中同学,已经有三十五的历史了。从十八,九岁相识,三年的高中生活,注定了我们一生的情缘。

高中毕业后,我们走向了不同的工作岗位,经过了不同的人生历练,直到二零零八年,第一次同学聚会,把分别后的我们,重新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的我们,已经从风华正茂到了人生的中年。

虽然大家岗位不同,但同学情谊像烙印一样,深深扎根在我们心里。在潍坊的有九个人,我们是原汁原味,从高一到高三的亲同学,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经常聚聚。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说说心里的喜怒哀乐,哪怕时间关系只说一句两句。

每年九月份,是同学们聚会的期待日,那是因为同学们的孩子逐渐长大,这些后起之秀,不辜负我们的期望,步入了大学的校门。我们这些老同学们便会聚在一起,祝贺孩子们,取得好成绩,考进了大学,向社会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此时的我们,手端酒杯,品着小酒,喜上门梢。

也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人到中年的我们,浩浩荡荡的车队,第一次登上了淹子岭。

淹子岭的盘山公路真险呢,本来坐在副座上的我,心情美美的,车行至半山腰,突然,往车窗外一看,哎吆,头晕目眩,这么深呢。再也不敢坐在副座上了。不得不停车,换到后排座上。

当我们站在淹子岭上的时候,真美啊。天蓝的如此敞亮,一点云彩也没有,风儿徐徐吹来,爽爽的感觉。蝴蝶翩翩起舞,无名花儿默默开放着。最惹人眼的是,在这至高处,有一平坦地块,竟然种植一方谷子,绿绿的谷叶,绿绿的谷穗,何等饱满。静静地立在那里,俯首大地。在这三县交界地,静静地成长着。

每当想老家的时候,我便会给老家的同学们打电话,拉拉呱。也许此时接电话的同学正忙于工作,但也会细心倾听我的电话,因为这么多年来,同学之间早就有了心灵的默契,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他们明白,这是漂泊在外的同学们想家了,这是在外的同学们的一种不可磨灭的思念之情,是永不消逝的乡愁。

电话中,同学和我说起,他三分之二的头发都白了,五十岁了,同学们该聚聚了。我和他说,我想家了,想老家的同学们了,想得我头发都白了。

电话这头的我,电话那头的他,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声,这发自内心的纯真的笑声,真爽,真甜。感觉又回到了那青葱的青春岁月,回到了那纯真朴实的十八,九岁。

回想当年,我们十八,九岁,啃着咸菜,吃着煎饼,生活在同一所校园,有趣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少年后,成了幸福的回忆。

在学校中,最犯愁的,莫过于三九严寒跑早操了。说起跑早操,还有一段故事,听来的,也许有些夸张。说有一个寒冷的早晨,班主任老师,早早地来到男生宿舍,想揪起来,暖暖被窝里的男生,你想啊,谁不留恋冬天暖暖的被窝呢?班主任一个一个地叫起床,大部分男生听话起床了,还有几个,就是不乐意起床,上下床,班主任趴在上床床沿上揪啊。有个大个子男生喜欢恶作剧,突然蹦出一个响屁,顿时男宿舍爆发出夸张的笑声,也就陆续快速起床了。想想当时我们的班主任也真不容易,揪出宿舍男生,还得陪着自己的学生在操场转圈跑操。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欢声笑语时时仍然记忆犹新。

当年的生活条件艰苦啊,于是,每当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男生们便拿着饭钵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奔向食堂,两个同学撮起一个同学,趴在食堂那小小的窗口,抢买包子的场景,就如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高中三年,同学们最有成就的就是学校操场对面,那个山楂园了。那是我们那一级同学,在校长的大力倡导和号召下,在班主任老师的积极带领下,用“愚公移山”的精神,用撅头一撅头一撅头,刨开坚硬的沙石,用铁锨一铁锨一铁锨填土,抬来一桶又一桶清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把水浇给那小小的山楂苗。那一双双细皮嫩肉,握笔写字的手儿,磨起了一个个红红的血泡,仍然无怨无悔。

自此以后,每当山楂树绿绿的叶子长出的季节里,这个方方的园子,就成了同学们早读之前,努力学习的地方。虽然同学们没有看到山楂树挂满红红的山楂果,就毕业了。但劳动的喜悦和欣慰,会永存人生的记忆中。

三十多年来,那方方正正的山楂园,那绿绿鲜嫩的山楂叶,魂牵梦萦,成了青春岁月的念想,每每想起,便觉幸福满满。

最有趣的是下午放学后,大家吃罢晚饭,晚自习之前,往南山走的小路上,三五成群的同学们,结伴同行,去了那条记忆中的河。

那刚刚没过脚踝的水,清清的,柔柔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水底的一切。同学们抓紧晚自习之前的这段时间,在清清的河水里洗衣服,不一会儿,五颜六色的衣服就挂满了河边小树林里的勾勾叉叉,风儿吹过,煞是好看。白白的洗衣粉泡沫,也像一道美丽的风景,随着清清的水流,飘向远方。

此时的小树林里,则是悠哉散步的同学们。青年不失调皮的本性,熟识的同学,偶尔会兴致所至,捡拾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扔向河水,打起四五个水漂,此时水花溅起湿了正在洗衣服的同学身上,便会招来提名道姓的数落声,顺带一串串笑声不断。

有传闻,小河南岸,南山阴坡,曾经有远古化石现身,同学们好奇心顿起,翻看大小山石无数,也没见到化石的踪影,只当是一个传说罢了。

更有脚步快的同学们,沿着山中小路,迅速爬上南山。想当年,南山上的桑葚,曾经黑黑地染过同学们的嘴巴。南山上的毛桃,虽然青涩,却也进过无数同学的肠胃。那时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那红红的,黑黑的桑葚,会不会有农药残留。也不会想到那青涩的毛桃,会不会细菌遍布,才不管这一套呢,根本没有这种概念。桑葚,毛桃是青春的美食,那时的一切,像极了我们那时的青春岁月,纯真而朴实。

当夕阳西下,暮色来临的时候,我们会像归巢的鸟儿一样,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河那山,回到教室,开始了晚自习的模式。

从二零零八年,第一次同学聚会后,我们尽量多的联系上我们的同学。在此后的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帮扶,一路同行,走在未知的人生路上。当困难来临的时候,我们是一股绳,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分解开我们。我们同学们颇多感慨的几句话就是:“从山窝窝里走出来的我们,发展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们庆幸我们赶上了好时代,我们感恩我们的好社会,我们带着大山的厚重,大山的温度,活出最精彩的人生。

一个电话,一段亲情,一个三十五年的同学之间的陪伴,一段永不磨灭的乡愁,鼓励同学们一路同行。

在以后的日子里,亲情电话还会源源不断地打出,让这暖暖的同学情,伴随同学们人生的道路上,携手前行。

(图片源自网络)

刘国霞,笔名扬子,潍坊临朐人。潍坊市作协会员,临朐作协会员,高新作协会员,主要作品有小说《摇曳的烟圈》,《影子》,《岁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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