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早报》自今年初退出市场,已经有四十天了。在成都人的眼里,《天府早报》的缺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一个成都人的正常生活。
也许这是因为去年3月29日《成都晚报》宣布休刊之后,就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过,对于作家、诗人来说,《成都晚报》的休刊,让原本活跃的副刊成为了过去式,发表作品的阵地少了一块,不仅如此,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不适。
曾几何时,成都报业竞争很激烈。那时候上演出媒体间的竞争,“早报”晚上出版,而“晚报”则在早上出版。这种报纸出版形态,终究成为了过去式。
在纸媒进入冬天大潮的时候,成都的许多媒体也无法幸免于难。不仅如此,就是当年出版的种种DM杂志也因此而消失殆尽。
这一股潮流当然波及到一些独立杂志,曾经的成都媒体市场上,活跃着数种独立杂志,他们不属于某一个传媒集团,只属于某个传媒公司,却做得风生水起。比如说在四川媒体界,曾一纸风行的刊物《读城》以大手笔的方式报道四川区域变化,其厚度和深度在四川首屈一指,然而,现在已经是很难看到杂志出版了。
就在昨天——复工的第一天,曾经风靡成都市场的《新潮》周刊的主体新潮集团宣布裁员人,管理员自动降薪20%。这也是让人感叹的时代。
这是互联网媒体对纸媒的最大一次冲击吗?但对一个纸质阅读爱好者来说,这种消失虽然是难免的,却是最让人伤心的。
成都具有数量众多的新闻人才,他们身怀理想,纵横于媒体江湖,但随着纸媒的一一落幕,他们或远走他乡,或转型,在新闻江湖上只留下他们的传说,以及渐渐消失的背影。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但在今天,纸媒需要拯救的是自己了。
相对而言,《华西都市报》《成都商报》受“新冠肺炎”的影响,报纸推迟了出版。再就版面内容而言,《华西都市报》近年来推出了内容丰富的“宽窄巷”副刊、“当代书评”副刊,填补了成都媒体少副刊的空白。
相对于外地的纸媒,成都媒体活得一点都算不上轻松。不仅如此,也面临着新的压力。如果说“新冠肺炎”影响着纸媒的暂时出版,而纸媒无法从自身的工作中找到新的突破口,可能面临的不只是读者流失,还将失去的更多。
实际上,最近一两年,成都的书报亭在街头的消失,让读报的人越来越少,除非订阅报纸才能读到相关的报纸。想一想十年前,纸媒江湖可谓风起潮涌,即便是一家书报亭,也能寻见几十份报刊,也有外地的报刊在成都销售。这样的场景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今年还会有纸媒宣布休刊吗?从理论上来说,应该还会有纸媒因为经营压力等因素在我们的生活里消失。当我们看不到更多的纸媒时,也许我们的读者就完成了从纸媒到阅读互联网新闻的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