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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心中的饭菜票齐鲁晚报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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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华*

现在的90后、00后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饭菜票,可能他们见都没有见到过。我经历的那个时代,饭菜票是仅次于人民币的一种票证,大多数单位食堂吃饭都要使用饭菜票,没有这个票证你就会没饭吃,那怕你是单位职工,你没饭菜票食堂就不会打饭菜给你,饭菜票直到九十年代社会发展了,饭菜票才退出了历史舞台。

我第一次看到饭菜票是13岁那年,母亲生了小妹妹,外婆要管大妹妹,又要做家务。外婆身体不好有哮喘病,一发病就喘的不行,行动都困难走不了远路,医院离家又远,给母亲送饭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外婆就把母亲单位食堂的饭菜票交给了我,让我打好食堂的饭菜,送到绍兴妇幼保健院给妈妈吃。记得外婆交给我的饭票有一两、二两,最多是半斤的。菜票有一元、五角、两角、一角、五分、一分面值的,饭菜票是比牛皮纸厚一点纸张做的。无论饭票还是菜票面值不同,颜色也不同,红色大多数代表面值最高的,最常用是绿色和*色,这些饭菜票,外婆小心翼翼地分别用牛皮筋扎好,关照我“饭菜票藏好,不能把饭菜票给搞丢了,否则妈妈就没有饭菜吃了。”我懂事点点头。因为我知道爸爸不可能从*中回来照顾妈妈,我如果再不给妈妈送饭,那妈妈就要挨饿了。医院是不管病人饭的,那时粮食是控制的,每人只有27斤粮食。小妹出生是年,正是国家物资匮乏时期,母亲是产妇正需要营养的时侯,外婆到处托人给母亲找鸡蛋吃,能吃到鸡那更是一种奢望。外婆叮嘱我:“食堂有什么好菜就打给妈妈吃,多向食堂阿姨要点菜汤。”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多要点菜汤,长大后才知道多喝汤奶水多。外婆交给我三个铅饭盒,一个小竹篮,嘱咐我:“一个小饭盒打饭,另外二个大饭盒打菜。路上小心,别打翻了。”我拿着外婆交给我的竹篮往母亲单位赶。母亲在单位人事科工作,母亲在单位人缘不错。那时人善良、友好,就是文革时期,母亲被下放到商店,单位职工对我母亲仍和以前一样,时刻关心着母亲。

我走进母亲单位食堂,这是一个老式食堂,大厅里整整齐齐放着好几张八仙桌,长条凳。我一进门就有母亲单位同事关心地问我“华*,你母亲生了?”我告诉阿姨“妈妈生了,是个妹妹。我来打饭给妈妈送去。”一听说我打饭是给妈妈吃,打饭阿姨不用我开口,拿过我的饭盒帮我打好了饭菜。她说:“你妈喜欢吃什么我知道。”我胆怯怯地说到:“外婆让我多打点汤”打菜阿姨马上重新给我放菜的铝饭盒加了点菜汤。母亲住院几天都是我从母亲单位打的饭菜。在母亲住的病房里,产妇都有丈夫陪伴,而我母亲只有我,别的产妇都有点心吃,而我母亲只有外婆好不容易买来的煮鸡蛋,我的母亲月子过的好孤单。母亲出院了,还是单位同事借来的大板车,把母亲拉回家。我记得母亲出院这天,外婆让我带上一床被子,母亲出院手续全是单位同事帮助办好的,他们推来了一辆大板车,把我带来的被子垫在下面,母亲用毛巾包着头,睡在板车上,护士把小妹妹抱过来放在车上,单经同事帮母亲盖好被子,如果没有母亲单位同事,我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办呢?到现在我才理解母亲,她当初为什么反对我找当兵的男朋友。

年我外婆去世了,母亲把饭菜票使用大权全部归了我,母亲工作很忙,基本顾不了家,母亲把小妹搭在同事家,我们全家吃食堂。每天三餐饭都由我打回家。母亲这时下放到商店,家里能用的劳力只有我了,外婆去世后我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我16岁参*到部队后,母亲负担就更重了。我当兵前大妹也跟着我去母亲食堂打过几次饭,环境真的很锻炼人,我当兵后小妹接过饭菜票,拎着小菜篮继续在母亲单位打饭菜,直到父亲调到兵团,全家搬到杭州,才结束了全家吃食堂的日子。

我再一次看医院里,年我提干了,离开了吃大锅饭的战士食堂到干部食堂,干部食堂用饭菜票买自己喜欢吃的菜。医院的饭菜票颜色没有母亲单位的多,纸张也没母亲单位的好,颜色饭票一种,菜票一种,只是面值不同罢了,饭菜票以棕色为主,为便于收藏,我用牛皮筋梱起来。记得安徽兵买饭菜票,他看到我来买饭菜票,马上掏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饭菜票交给我,那时买饭菜票收的是现金,我一个月买15元钱饭菜票就足够我吃的了。

年我转业医院,用的仍然是饭菜票。医院用的饭菜票是用塑料做的,颜色有天蓝、*色、粉色三种,上面有不同的面值,饭菜票的正面印医院字样,还有印章,背面写着“仅限本单位职工使用”。饭菜票一直用到我调离出医院。

年我调动到”浙江教育学院”也就是现在的“浙江外国语学院”,时光已跨入到九十年代,饭菜票再也不是纸质和塑料的模样,它被彻底的淘汰,饭菜票被一张卡所取代,我们教工的“就餐卡”只要住里面充值就可以了,买饭菜的时候卡往机器上面一放,就显示出你用了多少钱,剩余还有多少钱。

小小饭菜票过渡到饭卡,印证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进步,人们的生活逐渐走向小康。也许有那么一天,饭卡也将不再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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