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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曹寇作家只存在于作品阅读中,阅读才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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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寇的写作开始于互联网,文气里也有互联网的“野生”感,笔名“曹寇”就来自某论坛的初级会员“草寇”代称。

曹寇家乡在南京八卦洲。八卦洲四面环江,长期与世隔绝,洲人多来自外省。曹寇祖父赵绪材年代从安徽庐江迁到南京。曹寇听说,赵绪材受亲戚赵子园赠予田地几十亩,但很快将其挥霍一通,“扔进了秦淮河钓鱼巷婊子们的员里”。到曹寇年出生,死亡、洪水还频繁光临这里,而他闭口不提“不幸”,靠牛、塘、竹林死活着,后来靠文化。文化人二爷、大舅张昌华,乃至做会计的父亲,都曾给曹寇的文学添得养料。

来自民间的水漫灌而入,曹寇的劲越蹿越高,不是标准偏雅的当代文学所能掩盖。从南京晓庄学院毕业后,曹寇被定向分配到八卦洲的中桥中学教书。教书六年间,“自己不开心,领导不开心,家长也不开心”,除了没有穷尽的阅读和思考,他别无所好。正是此时,曹寇将自己的眼心抛置在“新小说论坛”“他们论坛”“橡皮论坛”,开始真正成熟的文学创作。

写作以来,曹寇在《晶报》《金陵晚报》《名牌》《第一财经月刊》等报纸杂志撰写专栏。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所写不是散文,而是随笔。他径直调侃自己写作的初衷,写道,“最初当我决定写作的时候,我确实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著名作家,因为著名作家普遍摆脱了据说和他们的所谓脑力劳动并无贵贱之分的体力劳动。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够游山玩水、吃香喝辣,在情爱层面,据说花团锦簇。也就是说,当我最终开始正式写小说的时候,最初要成为一个著名作家的愿望已经被我糟蹋成一堆粪便。”

普通人,“伪恶”的普通人,吞没掉无常、鸡零狗碎、无聊的普通人:曹寇从未背离他的普通人的“浮世绘”世界。在BBS时期,曹寇自称草寇、屌丝。在《鸭镇夜色:王奎张亮故事集》的腰封上,张媛媛放了小说中的一句话作为邀请,“那些大的东西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只尊重自己是怎么活着的,我看到的那些人是怎么活着的,这些才是写作最基本的。”也正因如此,叶兆言评说,曹寇的小说仿佛地上长出来的庄稼,它们都是有根的,能在地底下大口大口地吮吸。

“与时代同归于尽”,似乎是这些屌丝的命运。曹寇在一篇随笔中说,“五十万并不能让一个屌丝改变屌丝的命运,至多是一个拥有五十万的屌丝罢了。”曹寇参与配音的动画电影《大世界》几乎是“与时代同归于尽”的结局,与事者几乎悉数死亡,仅有最早的“扒手”幸存在犯罪现场(还有另外两位也幸存了)。

曹寇发明过一个概念,“中华田园人”。在“中华田园人”的价值体系里,美貌也是一种权力,年轻是,学历是,郎才女貌是,衣锦还乡是,混不好就不回来了更是……

曹寇是“70后”,由于种种巧合,“70后”作家们花期很短,如今读者视野里更多是“70后”之外的作家。在曹寇看来,“70后”文学最初是以“美女作家”(《上海宝贝》)和“网络文学”(《第一次亲密接触》)进入文学视界的,“它们的低级迄今仍像饭后油渍一样残存于文学判官们撇着的嘴角。”然而正是在市场主义的泛滥和时代进程的加速度的暗魅情况下,“70后”中出现了少数保持文学热情的顽固分子,“他们通过不同行业的工作渐已成为这个国家人民群众的中坚力量,文学作为他们隐秘的欲望,渐次成为青灯黄卷,来自世俗事务的经验和收入保证了他们的文学审美和精神活动”。

作家曹寇寇非寇澎湃新闻:年新冠以来,有段时间您住在八卦洲,多野钓。生活方便吗?您好像写了很多日记?

曹寇:年,我在八卦洲自己盖了房子,一家人现在主要生活在那儿,而不仅仅是有段时间。野钓是迫不得已,我也想去人家的鱼塘钓啊,可是要花钱,与买鱼无异,这事就变得无趣了。所以只能找那些所剩不多未被以承包名义霸占的野沟野汊钓点小鱼。我绝非个中高手,空手而返居多;也未沉溺于此,没时间没心情就算了。写日记就是个人的备忘录,纯记事,这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

澎湃新闻:年搬家到城区成为“城里人”前,您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乡村。您曾在别处谈及青春以前在八卦洲栖居,以及从八卦洲涉舟“过江”进城的情况。今天的八卦洲是何种样貌?是否仅有“沙漠风情园”可观?较以往有哪些变化?您往来于八卦洲和城区的频率如何?

曹寇:八卦洲是长江冲积的沙洲,四面环水,清代是旗人的封地,民国十八年放垦,这才有固定居民,历史很短。我出生的时候是公社,后来为乡,再镇,现在被誉为街道。本世纪初南京长江二桥经过八卦洲,现已有若干公交线路通达江南江北,不用坐船了,交通便利了很多,与我市区的家仅有二十分钟车程,有需要的话,随时来往,与从一个酒局赶赴另一个酒局距离和时间相当,故“频率”在此已无意义了吧。和所有的农村一样,现在的八卦洲,年轻人在外打工,老年人在家种地,取缔了茅房,铺设的沥青道路,严禁养猪和焚烧秸秆。你提到的沙漠风情园好像早就没了。

南京八卦洲澎湃新闻:您什么时候才觉得自己摆脱农村滞留在您身上的“卑微”“低贱”(出自您的文字片段)?后来成为作家,是否可以算是对那份普通,那份孤独的逃离?曹寇:卑微和低贱是我基于身份制和等级制的一个判断,只能用“你懂的”来说了。“成为作家”这种描述方式我不喜欢,搞得我好像还有成功学经验似的。在我看来,作家只存在于作品阅读中,阅读才产生作家。作家不是身份,也算不上职业,更不应该是等级制中某个级别。作为个体,一个被称为作家的人有什么不普通的呢?如若其感受到了孤独,又怎能逃离其孤独呢?作家都是肉体凡胎,写作本身一点也不高雅神圣。高雅神圣的永远是品质,个体的或作品的,是被赋予的。

澎湃新闻:“75后”的成长史,刚好对应着中国的变迁史,城镇化、全民高等教育化、互联网化都内在于时代和个体的内灶,同时,“75后”也置身于现代到后现代的时代转捩期,不可谓不躬逢盛世。关于同代人,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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